2021-4-9 | 語文實踐論文
現狀:誤讀新課程理念,讓“寫作背景”失寵
語文新課程改革全面啟動后,特別強調語文是“工具性”與“人文性”的統一。而這讓不少教師產生了誤解,以為從此不要文本的解讀,可以不要“思想性”了,于是就自覺地將“思想性”與“工具性”和“人文性”對立起來。因為歷史的教訓讓大家認為,再像過去那樣強調“思想性”,語文課就缺少了語文味,課堂就有被異化的危險;教學中還強調“思想性”,就會與新課程理念格格不入,成為觀念落后的標志。于是與“思想性”息息相關的寫作背景,也就無可奈何地失寵了。
態度:對不同文本的“寫作背景”要區別對待
無論是把“寫作背景”推上天,還是把它踩入地,這兩種態度都走了極端,都不可取。儒家文化中的“執兩用中”的思維方式,為我們提供了一種可取的路徑。所謂“執兩用中”,是指做事要根據不同情況,采取適宜的辦法。具體運用到語文教學中,就是要辯證地來看待和運用寫作背景這項教學資源。有些文本具有最完整的自足性,其寫作背景與文本的關聯度較低,我們就可以將背景隱去,畢竟背景并非走向文本闡釋之門的唯一路徑;有些文本,不具有完全的獨立性,與背景的關聯度較高,我們就要適時適度地引入寫作背景,為文本的解讀找尋一把匹配的鑰匙。不同的文本就應該區別對待,不能一概而論。“執兩用中”是我們處理寫作背景資源的正確導向。
操作:學習傳記類文本要特別強調
“寫作背景”傳記類文本與一般的文本相比,具有更大的真實性。這種真實性是一種強大的力量。無論是激發學生學習的興趣,還是觸動學生的心靈,挖掘文本對于生命的關注問題都是應該的。因此,對于這一類文本,我們在備課時需要搜集相關的背景資料,擴展文本的信息容量。在教學中要調用相關的背景材料來幫助學生理解文本,喚醒語言的生命,增強文本的真實性力量。例如,我們引導學生閱讀《淘氣小浣熊》這本書,學生在整體閱讀后,很容易了解故事的梗概———一個名叫斯特林•諾斯的小男孩,孤苦伶仃,沒有媽媽,爸爸也經常不在家。他不得不與寵物為伴。
斯特林漸漸發現,圍繞在他周圍的是這樣一群活寶:古板的圣伯納犬、各種貓、一家臭鼬和一只烏鴉。有一天,他又在森林里發現了一只小浣熊———“小淘氣”。于是他全新的生活開始了……故事的結尾是這樣的:“小淘氣”長大了,已經不適合做寵物了,于是,它決定去尋找自己的生活。故事在結尾處留下很大的想象空間:“小淘氣”的最終命運是怎樣的?如果此時教師引入后續的背景材料,更有利于釋放這一傳記文本的真實力量。
教師可以告訴學生,諾斯在世的時候,人們最愛問的就是這個問題。盡管諾斯后來再也沒有見到過“小淘氣”,但難能可貴的是他仍然堅持兌現了12歲時作出的承諾:不獵殺、不圍捕任何鳥類和其他動物。人即文本,文本即人,作者言行一致、熱愛動物的情懷,更能感動讀者。如果我們再告訴學生,1992年,斯特林•諾斯社團買下了諾斯兒時在威斯康星埃杰頓與“小淘氣”共同住過的房子,并成立了一家博物館,學生是不是更會對文本產生強烈的信任感呢?
是不是會在心中升騰起某種與文本中的情境相遇的強烈期待呢?后續背景的導入,能夠讓文本變得立體、豐滿起來,最大程度還原全部的真實,讓傳統文本成為富有活力的真實學習情境。除傳記類文本需要調用寫作背景之外,對于那些和現在的學生生活有“隔閡”的文本,也需要調用恰當的背景介紹。因為這樣有助于讓學生跨越時空,將冰封的文本盡快地消融。總之,在文本教學中介紹寫作背景并不過時。實際上在語文教學中,寫作背景本身不是問題,重要的是如何在文本學習中運用好的問題———能有效增加文本內涵解讀的完整性,這才是最理想的運用。
作者:陳亞亞